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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副总裁：Sun开源与创新带来什么?
摘要: Sun公司执行副总裁, 欧洲和中东、亚太及美洲主席 Crawford Beveridge来华期间，记者对他进行了专访，就Sun的开源与创新、Sun的ODF开放文档，以及其他开源问题进行了沟通和交流。
Sun公司执行副总裁, 欧洲和中东、亚太及美洲主席: Crawford Beveridge
开源可以带来经济发展机会
Crawford Beveridge:太阳(Sun)公司实际对开源有着长期的承诺，我可以这样讲，在全世界所有的公司当中，对于整个开源社区的投入和关注最大的可能就是Sun公司。
近年来，大概是在18个月之前，我们决定对Solaris这个操作系统进行开源。从那时候到现在，Solaris系统的用户下载量达到的500万。去年我们也首次决定，要对我们自己的硬件实行开源。去年的时候我们就对SPARC这个硬件实行了开源，从那个时候到现在，整个的下载量达到了50万。
我们也发现，不仅是企业，也包括各国的政府对开源的兴趣都很大。最近我们在美国做了一项调查，这个调查显示，在美国的企业和政府部门当中，有87%现在都在运行某种形式的开源产品。
就在不久之前，开源这个问题又成为欧盟成员国政府非常关注的一件事情，因为欧盟委员会刚刚完成了一个名为《开源经济影响》的研究报告。虽然这份研究报告最终稿还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看到，但是这边已经能够得到的这个研究报告的初步的草案显示，通过开源可以带来相当大的经济发展机会。
也许作为开源的一个另外OS一级的组成部分，我们Sun公司做的比较多的还涉及开放文件格式ODF。现在像这些开放的文件格式已经在巴西、比利时、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得到了应用。现在法国、挪威、丹麦也正在做文件格式的开放。
我可以讲，基本上从人们对于开源以及它的影响的认识上来说，我们已经看到了小小的高潮，越来越多的人看到通过开源可以带来成本的削减，同时也可以帮助他们创造开展新的经济活动的机会。
Sun的开源如何盈利?
记者:我两年前采访您，也是这个房间。当时您的身份是HR的最高领导。现在是升职了，您觉得和两年前的发展工作和Sun的工作，还有开源的工作，从您的角度来看，这两者是怎样看待的?您的身份变了，Sun也变了。
Crawford Beveridge:我觉得首先要说明的是，整个产业都发生了变化。大家都知道Sun是一个以创新而闻名的，而且在创新的方面我们希望领先于其他竞争性的公司。所以在很久以前，Sun公司就做出了要对自己的业务模式作出调整的决策，这其中也包括要采用开源的模式。
因此，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以便确保我们在业界保持领先的、创新者的地位。第一是对产品实行开源，第二是我们推出了几款非常节能服务器的产品，这样的方法可以节省个人和数据中心的能耗。
今天我们还刚刚宣布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虚拟的数据中心，而这个数据中心是完全按照用户的规格的要求，建在航运的集装箱柜里面。这可能听起来有一些奇怪，可是现在因为有很多人讲，他们的数据中心运行之后能量不够了，或者是规模本身的内容不够了，可是他们不可能用三年的时间真正的再去建另外的数据中心，我们有了这个虚拟的数据中心以后，就可以非常迅速地给他们运去一个航运的“集装箱”，在这个“集装箱”里，根据他们的要求建好了虚拟的数据库，马上就可以投入运行。像这样的虚拟的数据中心还可以用在一些地区和国家发生自然灾害的时候，他们凭借虚拟的数据中心可以非常快地使自己的整个的计算系统恢复工作。而我们在交付“集装箱”的时候，也可以采用海运、空运或者是路上卡车运输的方式。
记者:您这次来华的背景是什么?主要做什么?
Crawford Beveridge:还跟上次有点像。今天上午，我和中国的教育部进行了会谈，我们讨论了希望明年能够召开一个教育研究大会。这也是我们共同合作、举办的第十届教育研究大会(ERC)，明年会有一个比较大的庆祝活动。今天晚上我还会会见中国的教育和网络公司CERNET的总裁。
明天我会去拜会中国科学院的人士，后天上午，我还会和中国的商务部的人讨论一下，双方共同合作举办标准大会的事情。
记者:刚才您提到了ODF的问题，国内有很多做文档的公司，半年前也提到这个问题，我不知道Sun和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将来是竞争对手还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Crawford Beveridge:我觉得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的关系是合作者，但是在具体的领域里我们是竞争的关系。
有意思的是中国一方面在做ODF的不同版本，同时中国还有自己的UOF的标准，所以我们希望在某一个合适的时候能够和这些UOF的标准进行合作，以便能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发出一套统一的标准来。
记者:其实从去年开始，Sun每一个来华的领导都会提到开源，可能大家谈的并不一样，但基本的内容是一样的，比如几百万的销量。但是以你这个更高的位置来谈可能是第一次，从你的角度看，开源对于Sun来说意味着什么?
Crawford Beveridge:很多人都在问这个问题，Sun为什么要实行开源，而且开源以后公司怎么还能赚钱呢? 我觉得这方面有三点是需要考虑的。
首先，我们实行开源之后，整个产品的下载量实际是公司收入的非常好的、领先的指标。因为对于Sun公司来讲，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要销售运行网络的基础设施，通过这个理论，与网络发生关联的人越多，我们卖出的基础设施也就越多，使用Sun软件的人也就越多，他们就能倾听Sun对于自身的产品和系统实行优化的情况。
第二，Sun公司还销售服务的合同。假设说你是一家大的金融服务公司或者是电话公司，开源之后可能会把Solaris下载了。在Solaris上面实施部署和开发应用，最终决定要用Solaris，当你决定要使用Solaris处理对公司业务具有至关重要关键业务的时候，肯定要选一个服务的提供商。这样的话，当系统出现问题的时候，出现故障你们帮我修一修，这个时候Sun公司就可以向他们提供服务。
第三，其实与第二很像，只是不同的形式。我们开放文件的格式，我们有自己的办公软件，叫StarOffice。可是在公司整体的收入中，这一块非常的小。我们发现实现文件格式的开放之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因特网上，以前他们可能没有钱买微软公司的Microsoft Office。这样的人多了以后，服务者可能愿意买这些设备，所以我们希望用Internet的人越多越好。
Sun的技术和观念会带来什么?
记者:我感觉到在IT行业，有一个很大的规律是产品绑定，像微软的产品，但是我感觉到Sun在这方面好象完全是不同的，它是一个开放式的模式。通过这种模式，通过Sun的技术创新，通过Sun的开放式的架构和思维，会对中国信息化的进程带来什么变化?因为在信息化的过程中，用户的投入浪费是很大的，而且收效是很低的。我想知道，Sun的技术和观念会给中国的信息化带来什么样的更新?
Crawford Beveridge:在过去的计算机行业中，很多公司的产品都是自有的。你一旦选择了他们的产品，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就把自己锁在他们的系统上了。而Sun公司则完全不同，我们希望自己的各种各样的产品与其他的厂商提供的产品彼此之间都是可以互相兼容的，具有相互的可操作性。Sun公司希望凭借创新竞争，而不是要锁定消费者来竞争。
记者:昨天我到北京信息化协会去和秘书长聊了聊。因为Sun是在存储这块刚刚收购了StorageTek，在这块有自己很大的想法。他们说，在他们的应用中，比如我是一个网站，我的文件用的时间久了，可能有的需要保留了，有的不需要保留，有的可能要删除。现在市面上有很多文件的归类等各种技术，在实际应用中，他们觉得并不是很好用，Sun有一个4S的战略，Sun在存储这块有没有新的思路?
Crawford Beveridge:在这个领域，可以说问的问题确实很多，我要解释起来也要花一点时间。
首先，先看看我们为什么要收购StorageTek这家公司，我认为人们对于文件进行长期存储的需求发展的速度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人们普遍的希望把自己的医疗记录储存起来，图书馆、学校的档案室等等，都希望能够储存文档，并且实现文档的电子化。随着我们收购StorageTek公司，现在在世界上长期储存的数据中37%都是存在Sun的机器上。
第二，StorageTek公司本身有17，000多个客户，大多数的客户跟Sun都没有重叠之处，这就使我们有机会像过去StorageTek这些客户卖出更多的不同类型的产品。
第三，我们希望能够成为系统解决方案的提供者，我们的产品已经包括了服务器、软件和服务，我们也希望能够加强存储，在所有的领域都具备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告诉各种的电信公司和各种类型的企业，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他们各种类型的要求。
我不知道在座的是否知道Sun公司最近推出了一个产品，在我们内部我们叫做Thumper (即Sunfire x4500)。你看到这个产品的时候，很难说它到底是存储产品、计算产品还是软件，它就是一个大盒子，有非常快速的计算的功能，还有非常巨大的存储的空间。我们觉得提供录像信息的数据存储的人，慢慢就会用到我们的产品。而且我们也觉得，推出这个产品以后，已经开始慢慢的看到了计算的产品和存储产品之间融合的趋势。同时通过收购StorageTek公司，我们也获得了非常宝贵的存储方面的知识和人力资本。
Sun旨在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
记者:Sun的产品是非常全的，刚才我们提到的存储，有很多高端、低端的都有，非常的全。现在IT一直在走一个轮回，从集中到分散，再走向集中。Sun把所有的系统都完善之后，Sun会给未来的用户提供什么样的东西，是简单的集中化还是分布的?Sun未来用它的技术创新会给用户带来什么样的高性能的计算，还是很高的应用，等等，会提供什么样的模式?
Crawford Beveridge:基本上，Sun在做法上来讲就是满足消费者不同的需求，从长远来讲已经慢慢的看到了，人们可能会越来越多的倾向于从网上来购买计算的能力，随着这种情况的出现，有很多小的企业可能不会拥有自己的计算中心或者购买自己的计算设备，在美国我们也做过实验，通过一个网向用户出售计算的时间，用户可以按照小时来付费，在他们买定计算的小时里，能把自己的程序上载到计算的能力进行运行，等到购买的时间过后，他们就不再使用了。
所以，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消费者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完全按照自己的要求定制数据中心，他们希望Sun能够提供建设中心所需要的各种各样的组建。第二类客户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标准运行标准化的数据中心，可是不是自己运行，而是委托Sun公司替他们运行自己的数据中心。第三类消费者根本不想要自己的数据中心，只是想从网络上购买进行计算的时间，购买任务完成了以后，则不必再保留这样的功能。所以我们对自己公司的产品也进行了不同的细分和区分，以便能够满足每一类消费者的要求。
记者:面对互联网快速地发展，Sun把自己的战略和网络结合起来，也是一种创新。是不是可以认为Sun根据不同用户的需求制定自己不同的战略?
Crawford Beveridge:让我们先回顾一下历史，过去我们没有能预计到公司在建立自己数据中心的时候，可能慢慢的会从使用大型计算机转向小型的计算机的趋势，正是由于没有预测到这种发展的趋势，所以Sun公司从2001年到18个月之前有了困境。
这大概让我们用了四年的时间，才能够重建我们的产品线。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得到的最大的教训就是仔细的倾听客户的需求，走在市场的前面。所以从收入的百分比上来讲，我们在创新方面的投入远远要大于IBM公司或者惠普公司，因为Sun公司决心要不断地推出新的产品，为客户提供他们想要的产品，而不仅仅是自己认为好的产品。
Sun的开源策略
记者:今年的5月份， RedHat公司的CTO说Sun应该把自己的JVM开源。而且他也认为，Sun在开源角度上，不是站在一个积极的角度。他认为是Sun对开源的反映不是以开源领导者的姿态来开源Java的。Sun曾经承诺过在今年的10月份把Hotspot开源，还有Java编译器开源，我想问一下，目前Sun在这两个产品的开源进展怎么样?
Crawford Beveridge:对于这个观点，还是要从历史的角度看待问题，当我们推出Java的时候，业界中还没有多少开源的，过了一段时间Linux才开源的。当时我们自己做了一个认为是正确的决定，我们启动了Java社区。如果说把这几年都算进去的话，RedHat公司的CTO可能说的也没错，我们公司用了几年的时间真正的了解的开源和相关的事情。在了解了之后，人们要问的一个问题可能是我们要把Java怎么样?
当Jonathan开始接管Sun公司的时候，承诺一定要对Java实行开源，可是没有想到这样的难题，因为我们实行了Java社区的进程，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与这个社区中每一个成员都进行谈判，保证他们能接受我们的想法，同时也接受我们许可的安排。也许10月份我们做不到开源，可能稍微晚一点，可能是11月份，但是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沿着正确的道路行进。
记者:有媒体评论，2006年是Sun开源非常重要的一年，现在已经是10月份了，在这之前的时间里，Sun公司的开源取得了哪些进展和成就，离2006年底还有两个月的时候，Sun具体的开源计划是哪些?
Crawford Beveridge:这一年对于Sun开源来讲是关键的一年，在过去的时间中我们看到了Sun公司的整体业务出现非常大的增长，在过去的两个季度中，我们的增长速度是非常高的。在刚刚过去的季度中，我们的增长速度可以说是最近几年最高的一季，而且马上要公布这一季的数字也是非常好的，同时市场也出现了非常好的势头。
随着这个情况的发展，我们也确实看到了整体业务的上扬与开源之后产品的下载是存在正向关联的关系的。基于此，我们认为实行开源的战略是正确的。当今年7月份，Sun公司新的财年开始的时候，我们曾经向华尔街保证，到今年第四季度的时候我们能够恢复盈利，从目前的进展来看我们是能做得到的。
记者: IBM相关人士对Sun的开源的看法，认为Sun的开源是人为的缺乏支持，我想知道，刚才您谈到了Sun开源，希望开源之后把自己放在业界领先的地位，Sun开源除了盈利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和目的?
Crawford Beveridge:我刚才也讲了，我们开源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把使用我们软件的人数增加到最大的数目。我们相信开源可以增加公司的收入，特别是增加公司用于服务方面的收入。在这方面，我们和RedHat是一样的，如果下载了一个免费的Linux程序的时候，当它出现故障的时候，除非你有一个大的服务的合同，不然的话你可能遇到很大的麻烦。另外，我们也有一些硬件和自己的操作系统是完全兼容的，这样也可以对它的销售给予促进，实际的情况也正是于此。
记者:因为Java的关系，所以Sun在许多开发人员心目中的地位非常的重要，Sun开源之后，对于开发人员和开发社区的回报是什么?
Crawford Beveridge:我们认为一旦能够完成Java整个的开源以后，社区的成员应该能够感觉得到使用Java可以让他们有更多的赚钱的机会，当然这要取决于最终达到的许可的条件。
而且在开源和达到许可之后，社区的人们不会觉得他们有必要回到过去的社区的状态。只要他们同意了开源的安排，应该是可以赚更多的钱。除此之外，我们也看到了有600万部的手机也是运行Java的程序，而且在这个方面，有很多的人都非常有兴趣开发手机的应用程序。
Sun开源的商业模式
记者:刚才您提到了Sun的开源模式是服务免费，其实开源的商业模式中有几种，或者是硬件免费，或者是软件收费，或者是硬件软件都免费，服务收费。您提到的除了服务免费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创新的、Sun自己独有的新的开源商业模式?
Crawford Beveridge:Sun公司并不是经常提供免费的服务，我们只是提供免费的软件下载。下载以后你觉得自己可以支持的话就不收任何的费用，在不同的软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现在Solaris软件不是依托Sun公司的硬件来运行的，像戴尔、HP等等都可以。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我们公司的CEO有一次和一个大的电信公司要签一个Solaris的合同，这个电信公司的执行总裁就说了，我们马上就到了一年最忙的时候，在我签了这个合同之前，你能不能把你家里的电话给我，运行当中出现问题的话，我可以在星期天的晚上给你打电话，找你来修理。SUN CEO就拿出自己的名片，把自己的电话写在上面了。我们就为这个公司的Solaris系统提供服务。三个月以后这个公司的CEO又回来找我们了。他说，我听我们的公司首席技术官说，现在Solaris已经是免费的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给你们付那么多的钱啊。我们的CEO说:对，你可以免费获得我们的Solaris的软件，但是服务不是免费的。我得把我家里的电话费要回来。
开放文档格式的纷争
记者:关于开放文档格式，无论是业界还是欧盟，甚至开发人员的社区都对微软说他们应该开放自己的文档，微软也做出了一些反映。Sun有自己的ODF，您怎样看待微软的开放文档格式呢?它应该如何做才可以令开发人员或者是业界满意呢?
Crawford Beveridge:你这个问题问的太棒了，我觉得微软在实行ODF的时候，一定要让自己的格式和现在有的格式是兼容的。
到现在为止，微软一直在讲他们要推出OpenXTML，可是如果真的对它进行测试的时候，会发现不是真正的兼容。你不能把文档从OpenXTML、ODF之间进行不断的转换，这是做不到的。接下来，微软要用插入式的解决方案来实现兼容性。我也有一部分专门做这些工作的人，他们也在密切关注之中，这部分人都是很擅长做反向工程的。现在他们正在做测试，结果还不是特别的明确。
从我与微软的一些人交流中来看，我一直告诉他们，如果微软公司对自己的产品的质量真的那么有信心，就应该让自己的产品与ODF是兼容的。兼容以后，微软就可以凭着自己产品的质量来进行竞争。因为只要产品质量好，消费者还是会买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没能实现兼容性。
记者:您个人对微软的垄断也有一些看法吧?
Crawford Beveridge:是的，你可以这么说。我觉得在我与世界各国政府进行交流的过程中，我在谈到他们应该考虑现在ODF的时候，常常会跟他们讲三个原因。第一，我认为每个国家的政府都应该有自己国家公民的相关的数据，不能总是受到某一个垄断者的威胁。除非你买我下一个版本的工作的产品，不然你就不能拥有你自己公民的数据了。
第二，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用因特网。一年之前在美国的新奥尔良爆发了卡特李娜飓风的时候，美国政府在一个网站上发布了一个公告，希望能够了解哪些人需要政府的援助。但是不幸的是，要想利用这个网站，你的系统必须是IE 6或者是以上的版本。可是奥尔良地区很多人都是穷人，他们根本就用不起，就利用不上政府的服务。我希望越多的人用因特网越好，我希望大家都能用便宜产品的作为自己的浏览器，选择ODF作为自己文档的格式，在本地化的某种比较便宜的计算系统上，都能利用因特网。
第三，成本上的考虑。丹麦政府刚做了一项研究，如果他们选择ODF而不是选择微软的话，每年就可以节约9，400万美元的费用。按中国的标准来说，可能9，400万美元没有多少。可是如果按照丹麦的人均来计算，就相当于每一个丹麦人一年能省17美元。把人均17美元的节省算到中国的人口数上来说，相当于中国政府每一年节省2，000亿美元的收入。想想这些钱能建多少所学校，修多少大坝，与其做这些事儿总比给某一个垄断的企业要好。
记者:对于开放文档的格式，我觉得使用很方便。我不知道Sun在中国的市场的占有率有多大，未来在推广上有什么更好的东西?现在有很多的软件，比如浏览器，有很多的比IE很好的，但就是得不到普及，就是因为用户使用习惯的问题。
Crawford Beveridge:是啊，惰性是很难克服的，特别是当消费者把自己的行为锁定到某一个模式上来讲，更是如此。
不过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鼓励各国的政府和个人不要把自己的IE完全的弃之不用，在保留它的同时，到网上免费的下载一个Open Office的软件试一试。当然，基本来讲，这样做的十个人当中有九个人都会回头讲这个产品真的挺好的。
真正对于我们公司来讲，能够获取的这部分的消费者就是他们下一次做几百美元或者更多美元升级的时候，在使用其他软件的时候，有可能会花钱实行这种转换。有时候这种转换是比较大投入的，像巴西政府、比利时政府、美国的马塞诸塞州，他们已经决定将所有的政府部门使用的Office的办公软件都更换为Open Office，而另外的的个体的消费者花的时间更长一些。
中国的情况又有它的特殊性，市场上有很多盗版的IE软件，本来是不花钱的，所以相比Open Office来讲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是现在政府对这块已经管起来了，所以慢慢是重新审视的时候了，只不过用的时间会更长一些。不过有证据显示，我们正在慢慢地提高我们的占有率，可是如果我们的竞争对手具有95%的市场占有率的话，如果真的能够看到大的不同的话，是需要时间的。
办公软件的战争
记者:关于Office办公软件的问题，其实在您来的前三天，微软的副总裁来华宣布他的正版Office 2007。对于Google方面，它也有自己的在线办公软件，Sun也有自己的办公软件，您是如何看待现在的办公软件之争?
Crawford Beveridge:我觉得有很多人需要作出一个选择。而且我知道Google，我们所推出不同版本的Office的套件，和微软相比，要么是免费的，要么是便宜很多。
我认为，大多数的消费者都是跟我一样，属于个人消费者。要问自己一个问题，是否值得花那么多的钱，一定要买微软的产品。我自己曾经做过一个研究，70%使用Office套件的人跟我一样，是普通的消费者。我也不用建非常复杂的资产平衡表，也不用自己的PPT，读读文件，偶尔编辑一下文件就可以了，我就不愿意为微软的Office软件多付那么多的钱。
去年有半年的时间我是在自己的苏格兰家里办公，我在家里添了一个Macintosh的硬件，当时公司想说服我买微软公司的软件。整个Office一套下来占到计算机成本的50%，所以我根本不愿意花那么多的钱。我回到家花5分钟下载了一个Open Office的办公软件，用到现在都非常的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而且我在网上还可以免费的经常升级，所以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成本。以后消费者首先要问问自己，买这个产品到底做什么用?是否值得多花钱买微软的Office软件。
记者:您认为中国的国内的盗版软件，是否成就了微软的市场推广和产品的推广?
Crawford Beveridge:当然了，倒把软件有助于微软公司的产品的推广。我个人把盗版的软件看作是另外一种类型的“开源”，因为慢慢的人们还是希望自己使用的软件能够得到某种技术支持，而不是整天被执法人员追来追去。
除了在Sun任职之外，我也在一个叫Autodesk的公司里任过职。这家公司生产可以提供计算机辅助设施CAD的产品，在中国遇到了盗版的问题。后来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就改了自己的策略，不像以前做大规模的产品发布，而是每一季度都对产品进行升级。当时有很多使用盗版CAD产品的人慢慢的觉得还是喜欢我们每个季度的更新，所以就退出CAD的使用了。我们也给他们一段时间，如果在一段时间内他们不再使用盗版，就可以转到使用我们正版的产品中。我们做了一些安排，在很大的程度上解决了盗版的问题。
开源潮中的厂商和培训
记者: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开源，我个人认为开源从Linux出来之后大家就一直在说，但是只停留在说的层面上。特别是从2000年到2005年，好象是泡沫期，但是进入了2006年之后，大家实实在在的做东西，无论是软件的开源、产品的推出、还有硬件的开源，Sun的硬件开源、因特尔的硬件开源，您是否可以预测一下未来的五年之内，软件业界是否有哪些黑马出来，或者有一些目前来说是一些业界旗帜会倒下去?
Crawford Beveridge:这个问题提得很好。我觉得最终来讲，整个市场还是会拥抱开源的，但是有一些传统的企业还是认为所有的知识产权都是对外封闭的，但是他们封闭式的知识产权的模式使他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比如欧洲就进行一场关于知识产权犯罪形式化的纷争，一方面是传统公司，像西门子、微软、爱立信这样的公司，他们认为所有的软件都应该受专利的保护。另外像Sun、甲骨文公司就坚持产品应该有更大的交互性。在我看来，最终消费者是会推动向这种开源的方向走的，因为开源对消费者来讲提供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过去的那些老派的企业会怎么样呢?也许有一些能够完成这个转换和过渡的，但是最终他们要发生变化，因为届时整个产业的情况都会发生变化。
记者:那您对于国内和国际的开源人才的培养，有哪些好的建议和意见?
Crawford Beveridge: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培训的问题，而是鼓励对这些软件实行下载的人。无论他下载的软件是我们的还是别的产品，希望他们下载了以后能够看看，利用这些软件，他们能够在中国市场利用什么样的机会。比如针对某一个具体的应用，他们还可以做什么样的添加，建立开发者自己的企业和产业。
在欧洲就是这样的情况，比如有时候在这个基础上开发一个翻译的软件或者针对某种有中国特色的业务，再开发一种专用的软件等等。我们Sun公司有许可的安排，我们把它叫做CDDL，没有一个利用我的软件开发了新产品，要把知识产权返还给我们公司的安排。这就可以使消费者在使用了免费的软件基础之上，可以做自己的开发，可以进一步的添加。我觉得这可以给中国的软件开发者带来很好的机会。中国、印度、俄罗斯都有很好的开发人员，我们希望他们用这种方式发展起来自己的业务，这也可以给中国带来很大的好处，而不是在这儿也要依靠外国的投资，而是中国应该建立自己的企业，建立自己的自有的知识产权，并在这个基础之上再向上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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